仿生建筑的类型十分丰富,有些仿生建筑(仿生学建筑除了具有美丽奇妙的外观外还具有什么)

中国论文网 发表于2022-11-23 19:38:40 归属于艺术论文 本文已影响652 我要投稿 手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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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建筑的人体仿生与人类文明同步。建筑从肇始之初就替代人体与自然相抗衡,是宇宙意识与人体意象的载体。而人体形态与功能的仿生,衍化出经典的建筑结构;人体尺度以几何学方式投影于建筑,催生了模数制,并推动建筑设计的标准化。随着现代学科的完善,建筑的人体仿生已升华为对人类生存空间的宏观关注,最终确立了以还原和改善人类生态环境为目标、具有可持续意义的未来建筑走向,揭示出人体仿生的本质意义。

  关键词:建筑艺术;人体仿生;模数;人本主义;生态文化

  中图分类号:J59文献标识码:A

  一、原始建筑是宇宙意识和人体意象的载体

  关于宇宙、建筑、人体的思考渊源已久。古老的开天说中盘古化身万物,寓意着自然为人体所化育;《黄帝宅经》中也有比附之辞,“宅以形势为身体,以泉水为血脉,以土地为皮肉,以草木为毛发,以舍屋为衣服,以门户为冠带” ,恰与之相呼应。可见中国哲学遵从的是天与人一体的观念,即天人“相类”、“合一”,建筑则是诠释此二者关系的实际承载体。先民择居和营造的朴素动机,在于与自然抗衡,对宇宙而言建筑代表了人体,对人体而言建筑代表宇宙,因此,宇宙即大建筑,建筑即小宇宙。对此,宗白华先生指出“中国人的宇宙概念与庐舍有关”。高诱也依据《说文》和《淮南子》将“宇宙”注解为“宇,屋檐也,宙,栋梁也”。宇宙之意,又有“上下四方曰宇,往来古今曰昼”的解读,前句表述了建筑的物态空间,后句指人类朝夕出入于建筑的行为所引申的时间观念,此处宇宙是指以人工建筑和人体活动为参照的“时空”概念。宇也谓为“六合”,暗含包容封闭之意,而建筑的形态无论是早期的穹窿状雏形抑或后世的方盒子,都具有包围、佑护的特质,人居其中足以实现与外界对抗的最大消解,由此带来的强烈安全感,又似母体的胎育状态。聚落选址也遵循着圆形围护式的地形感受,背山面水、左辅右弼就是最佳的风水基准。因此,建筑实质上是以人类自我为主体的对世界的感知,及对人体意象的仿拟,如苏珊· 朗格所说“建筑创造了一个世界的表象,而这个世界则是自我的副本” ,这一点被显著地存留于语言文字中,成为典型的文化学现象,尤其可见于汉语中建筑构件的人体命名,如建筑的骨架、骨干、脊椽、额枋、叉手、托脚、勾心斗角、门楣、门脸、门簪、耳房等;甚至建筑方位也是人体的自我参照,由此产生了上下、左右、前后、里外等空间观念。反之,人体称谓也多以建筑命名,如脊梁、天庭、耳廓、印堂、内壁、子宫等;包括中医穴位的借用,如中府、太仓、命门、风池、步廊、神门、意舍等;这些无不是人类头脑中潜在的、最原始的身体经验图式与建筑的投射。建筑格局中的人体意象更为显著。佛塔多以曼荼罗图式为平面,实际上隐含着一个盘卧的人体形态。颐和园,被喻为人体内景园,如智慧海对应人脑,排云殿是喉部,云锦殿、玉华殿为两耳,宿云檐喻面部,知春亭为心脏,龙王庙喻肾脏,赏玩之中可达到六腑安和、五脏生华的境界。至于民宅的人体对位更为普遍。四合院往往以“法人”为思想,在布局上 “中厅为身,两房为臂,两廊为拱手,天井为口,看墙为交手”。无独有偶,西方建筑格局的人体对位同此,基督教堂的十字平面被比拟为展开的人体,唱诗班位居胸部,左右侧厅作两臂,中殿是下半身,后堂神坛象征大脑,以建筑的语言完好地诠释了基督教关于上帝是宇宙的大脑、万物是宇宙的躯体的哲学宇宙观。正如阿德里安·斯托克斯所说:“建筑与人的形体被当作至上的比喻,在一个规则中被联系在一起” 。

  二、建筑构件对人体形态和结构功能的艺术抽象

  人体仿生不仅影响建筑空间,还衍生出经典的建筑构件。西方五大古典柱式和中国传统的木作斗拱,皆源于对人体的艺术化抽象。以人体充当建筑结构的现象,可追溯到史前建筑奠基的人殉陋习。人像柱即是这一陋俗的遗痕,用以替代真实的杀殉,并逐渐演化为重要的结构形式,兼具巫术装饰和力学承重的双重意义。在《建筑十书》中维特鲁威结合历史又补充了负重惩罚一说,其中以异族女像柱最为代表,但已脱离了人祭的僵直模式,以微曲的体态完美地诠释了女性的婀娜与端淑。在希腊主流文化的颂扬下,人体造像成为不可或缺的建筑装饰手法,人像柱也成为西方古典建筑的构件之一。至文艺复兴时期,具象的柱体经高度抽象定型为五种样式:多立克柱线条刚劲,对应男子的身形,爱奥尼柱是女子身形的模拟,科林斯柱神似少女的曼妙身姿,另有朴实的塔司干柱和混合式柱。人像柱与建筑风格的协调,共同构筑了完美的结构图式。中国建筑史,也经历了由“人牲”到“俑”再到“人像柱”的仿生衍化。殷墟入口的武士遗骸被视为门神的早期形式,而最早的人像柱实物却罕有保留,只在汉画像中略有记载,如武氏祠的大力士石刻柱,是以手和头承托屋顶的写实人物,其体态侧曲,富有张力;四川柿子湾汉墓的人像柱,是典型的汉代服饰特征,其手法写意,身体正立,两臂呈对称托举,已初具立柱的态势;至汉魏时期,形象渐趋抽象,两臂演变成曲拱,手与头成为斗拱的升和小斗,胸部成为栌斗,手腕关节成了斗下的皿板,此时,斗拱的基本型制初见端倪,已脱离人形束缚,转变为具有人体造型和机能特质的建筑构件;而层层相叠的斗拱,其铰打叠斗的构造实质上是对人体脊柱的仿生,有“层栌”之称,虽然单元个体精小,但作为最关键的力学支撑组件,它以精妙的构成发挥极大的承托作用,并突破自身结构价值,兼备缓震消能的重要意义,富有老子“以柔弱胜刚强”的哲思观念。 东西方人像柱经由相似的演变过程,抽象为各具特色的建筑符号,二者对人形、人性的艺术化传达,及其与建筑的协调、功能的维护等方面,都有异曲同工之处,可谓殊途同归。

  三、建筑模数化基于对人体科学比例的度量仿拟

  人体仿生的建筑研究,除了对表象和机能的借鉴之外,还包括对最具和谐因子的人体美的“数”的探知和运用。古希腊人认为人体是世间最完美的比例,符合“黄金分割”律,并集平衡、对称、优雅和力学于一体,堪称万物的尺度。而且各部位之间存在鲜明的模数关系,手足就是重要的模量标准,并由此推衍出基本的计量单位,如以手足为依据的十数、十进制,以及以足命名的英寸“Foot”。因此,维特鲁威郑重提出了将人体规律投影于建筑的观点,认为建筑的细部和整体均应服从于特定的模量,实现结构和视觉的静力平衡。他绘制了一个理想的人形图式,以精准的数据诠释人体各部位间的神奇定律,并建立了具有几何学特征的古典建筑型制,以立柱直径为模数单位的雅典帕提农神庙,就是这一体系的历史范本。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主义大师们,更是深入探求建筑量度与人体的对应,丢勒研究并确立了26种人体比例关系,达·芬奇绘制了方圆契合的“维特鲁威人”,成为西方建筑设计的重要准则和方法。而现代主义建筑大师勒·柯布西耶,则结合个人建筑实践和科学的图式分析,系统梳理了建筑与人体的数理关系,创建了“勒氏模数尺”,体现了基于古典主义人体类比思路的建筑理论成果。他的《模块化,人体比例的和谐度量可以通用于建筑和机械》,对现代建筑的标准化、工业化起到重大的推动作用。事实上,模数的历史几乎与人类文明同步,从原始人以手的虚空形态选择卵石开始,手就是最基本的模数单位了。《风俗通义》中“步始于足,足率长十寸,十寸则尺,一跃三尺……再跃则步”的论述又肯定了足的模数地位。《考工记》则将这一概念延伸为人与物的关系,即以“八尺”身高的人作为模数推定一切实用器物、建筑空间及构造的测量单位。总之人被视为衡量一切的尺度,这与西方人文主义思想不谋而合。

  四、人体仿生式建筑的学科化与生态化发展

  人体仿生的课题延续至今,由表及里不断探索精进。仿生建筑作品有的含蓄高妙,有的直白粗陋。柯布西耶的朗香教堂,抽象地模拟了人的听觉器官,寓意洗耳恭听上帝的福音;纽约环球航空公司航站楼,源于对人类头盖骨拼合结构的严谨剖析;格雷夫斯的波特兰大厦、矶崎新的群马县美术馆等,也运用大量的拟人化要素;另有日本的人脸住宅、某人体内脏式博物馆等,虽难免奇异怪诞,但在一定层面可以窥见现代设计的勇于尝试,也见证了人体仿生这一亘古不变的建筑追求。 当下,建筑的人体仿生已从形态的表象层面上升到理论研究的学科高度,形成了以人体工程学为基础的环境心理学、行为学、测量学、社会学等多支系共同发展的态势,各学科之间交汇、搭接、重叠,建立了融合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的以建筑为核心的大的学科群,并以此作为建筑设计的科学依据。这意味着建筑的人体仿生迈向更宽泛、深入的领域,“仿生”一词的界定也突破了模仿的浅表寓意,向更广义的人本范畴拓宽。20世纪40年代以来的人体工程学着力于人在环境中的解剖学、生理学分析,力图按照人的特性改善优化人工环境系统,通过优质的建筑设计实现人的最佳生活和工作状态。随着学科的成熟,其研究成果得到了定量化,是遵循人的生理、心理、环境心理、人体测量而度定的科学数据。生理学研究人的感觉系统(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味觉)、血液循环系统(受姿势尺度、材料性能、空气温湿度等影响)、运动系统和人体力学等;心理学研究人的心理现象发生、发展及规律,包括心理过程和心理个性;环境心理学研究人与环境的交互作用,刺激与效应、信息传递与反馈、环境行为特征和规律等;人体测量学是研究人体特征、人体构造尺寸和功能尺度及其应用,以此构成建筑设计的参照基准。[4]而早在纪元前,建筑设计对人体的行为心理已开始审视,帕提农神庙就曾运用过各种手法矫正视觉和错觉;中世纪哥特建筑的“神的尺度”利用了建筑与人的悬殊造成心理压迫感;文艺复兴后建筑尺度的亲和,是对人本的回归和尊重;中国传统建筑更是渗透着浓重的社会意识观念,建筑位次与轴线都遵循着尽端意识,是基于行为心理的流程设置。因此,现代学科的建立是一个循序渐进的历史过程。在更高层面上,建筑仿生的终极目标则是对人类最佳生存环境的还原和改善,进而探求具有可持续性的建筑形式,并由此建立符合人类生态系统的“全环境”概念。1853年的巴黎,已经就此展开所谓的“城市环境仿生”实践,在城市改建规划中模拟人的生态系统,在巴黎东西郊分别建立森林公园,既象征人的两肺,又发挥着过滤空气的功能,塞纳河与绿化带则代表人的呼吸管道,呈放射状及环形交错的主次干道对应着人的血管系统。总之,巴黎城人体仿生规划的成功践行,召示着这一课题未来的生态趋向。

  五、结语

  纵观建筑仿生的历史,人体仿生历经了自我效仿的本能阶段、形态与功能的借鉴阶段、组织结构剖析的能动阶段,即从最初对自身形体的附会发展到回溯本我、寻求建筑对主体人的适应,这是一个由表及里、发掘本质的自我认同过程,其实质上是对人类与人工建筑关系的思考,直至升华为对宏观生存空间的探索与实践,完成质的飞跃,从而使建筑的人体仿生脱离于生物学本身的研究,更具生态学的持久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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