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成肉身(incarnation)的始因是上帝之道(逻格斯)因世人犯罪无法自救,通过童贞女玛丽亚无罪受孕取肉身成人。我们说,生命是“道”,是精神的,是“神”的心灵、人对“神在”的感悟与人的肉化躯体的共在。
上帝在耶稣的生命中道成肉身具有生命科学、心理学或形而上学上的意义:生命的实体存在;生活对上帝的回应与开放;体现了一种爱,对上帝、对邻人、对仇敌、对世人、对生命、对自然、对万物的无私之爱,真爱者真福,是基督教信仰把这真爱作为一种高远终极善的象征,没有任何伦理所指比基督之爱更为永恒,那种贫民化的爱是一种最可及可盼可时时再现的;它就在身边,在我们中间,在你的我的他的身上,我们的心灵要靠它来显示善和终极的眷顾,人类和社会必须有它才有希望发展和进步,真爱是没有时空、民族、语言以及文化的界线的;只有真爱才能抵挡恶。
伊甸园是上帝与人类发生最早关系的乐园,这已经为亚当和夏娃的肉身模型确定伦理角色,为后来的道成肉身创制了始因,我们接受末日审判的命运已经不可避免。道成肉身更强调作为人的神子耶稣的教义学价值和伦理角色,从此,恶(撒旦)的引诱——原罪——惩罚(律法•约法)直到受难(偿付)成为特有的神学语言与逻辑;生命伦理学可由此接受为什么生病、为什么有痛苦、为什么爱病人、为什么要公正、为什么不伤害、为什么要尊重、为什么要诚实、为什么要使医学成为爱人的学问等等,我们守着这“道”,我们便有盼望;我们遵循这“道”,我们便有信心,我们便能够克服任何困难,为解救病人而无私的奉献自己。“是一个特别朝神的临在开放并作出回应的人,”首先,耶稣为我们做出榜样,用信心和对人的爱治疗疾病,这体现了他无条件地服从上帝,上帝有意在他的生命中体现自己的旨意,使医学有了伦理根基,这绝对不可动摇,这使上帝之“道”成为肉身有了生命伦理价值;第二,耶稣道成肉身后,为医生作出示范的行为,并通过这种爱的举止,体现了生活在对上帝开放和回应中的人生理想;第三,在这种无私之爱的生活中,精神与物质的生命共在表现和说明“人”的意义,肉身是需要爱护和关照的,肉身是上帝的赐品,我们不可践踏和冷漠,任何疏远肉身的人都不是道德上高尚的人,基督教伦理和生命伦理由此合一,共享“道成肉身”的隐喻,使人的生命在“神”的生命伦理之中。
“耶稣走遍各城各乡,在会堂里教训人,宣讲天国的福音,又医治各样的病症。”
“它代替我们的软弱,担当我们的疾病。“
洗礼为信实与悟省,其实不必追求洗礼形式和各教派的差异,不管是注水礼还是浸礼,都是基督教最庄严、最神圣、最正规的皈依圣主的象征仪式;基督俘获后向门徒们说,你们要去,使万民做我的门徒,奉父子圣灵之名,给他们施洗;凡我所吩咐你们的,都教训他们遵守。施洗是耶稣立的圣事,可赦免人的原罪和本罪,并赋予上帝的恩宠与印号,由此可有权利受其他的圣事。人用纯净的水对心灵进行洗浴,这是一种对人的救赎与赦免,是为摆脱邪恶而在道德的路上通向真正的解放。路德用《罗马书》的话说明洗礼在人的一生中始终存在并意义远大不断更新,如保罗感悟的“把人浸入水中,再提出水面”,象征旧人死亡,新人复活;基督徒应每日洗礼净化心灵,一旦开始便永久活在清洁之中。洗礼是脱却肮脏,恢复撒旦诱惑之前的“原人”,而不是原罪之人。洗礼是根据上帝的命令用水完成,把水域上帝之言语相连,上帝之言包括赫转达了上帝的一切的完满,即使席的命令和一切与施洗有关的应许,施洗使人“给所有信徒以永远的拯救”。经过洗礼,“我获得应许:我将得救、得永生,不管是在肉身还是在灵魂方面。”人本是没有罪孽的亚当,惟有洗礼可以证明,洗礼把我们带向真实的圣明,我们获救不是因为我们向往天国,而是因为我们有心经受炼狱的考验,我们终于得救,是因为我们经受了这种难以忍受的炼狱;我们用献祭证明我们献身的决心,向着十字架表述基督救赎我们的恩典。
救赎是责任伦理的开启:献祭、牺牲、苦刑、宽恕、宣判无罪、赎价、赦罪…通过耶稣的血来实现,十字架作为叙事的隐喻与象征,从此建立一种生命道德秩序;上帝的公正严明;承担世人的罪,赢得称“义”;抵挡对魔鬼、命运、罪和死亡的恐惧;生命得救乃因为“人子来,并不是要人服侍,乃是要服侍人,并且要舍命,做多人的赎价(lutron)。”
十字架:为上帝为赎回我们的生命与魔鬼所做交易的一部分,上帝用耶稣的血作为诱饵留在十字架上;十字架虽然是以死亡作为显序,但却预示着新生命的来临,预示着基督生命的复活,预示着生命苦难的结束,预示着拯救与真实的爱。十字架事件与基督不可分割,上帝通过十字架陈说自己,陈说对人的希望与爱,陈说救人脱离凶恶的决心;“十字架是基督教与世界宗教的差异的基点,十字架把信仰与迷信区别开来,十字架是与意识形态和人本主义的人的形象的分水岭,十字架也是信与不信的分界。基督教人类学只能是被钉十字架的人类学。”基督之死,是上帝成为肉身的人再次证明,上帝之中的十字架之死和耶稣惨死之中的上帝,是基督神学的本源,这也是生命神学的伦理基础。道是没有终止的,因为基督在十字架上是在人向神的过渡中的苦难境遇,这给人一种昭示:凡为善行所遭遇痛苦煎熬的都能获救,这才是好的生命和好的人,灵魂不死是因为生命被十字架事件拯救,也就是被基督拣选;我们的罪也随着基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那一刻被赦免了。上帝在十字架上成人,目的是为给人生命以神圣的自由。肉身患病或有缺陷从而遭受痛苦,是钉十字架的苦,是以耶稣为榜样的,耶稣的行动和钉死在十字架上的经历是值得我们每个肉身的人来效仿的,他的死不可能替代我们的生命过程,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必须使身体完全的经历苦乐辛酸,经历病痛和医疗手段的折磨,这才是正常的人的正常的生命。病人的自由是基督给与的,不是近代人本主义或理性主义的自由,而是对自己身体和生命的自主权和支配权,医疗自主和个人的健康义务也是十字架神学启示与赋予的,那是“上帝”的规范和意愿,更是他所欢喜的。
伊甸园中的亚当与夏娃是否追求生命的完满、追求健全的生命和肉体而结果把堕落留给人类,还是因为健康的智慧让人间顿时生动起来,人类从此才有了对幸福的盼望、美妙的等和亲情;而这些是文化与文明的奠基。魔鬼是启蒙者,是普罗米修斯?基督教神学对生命的意义从此有了分化的可能;世界也存有了意义,并使人在社会中享有地位,生命在疾病中表达成为卢曼式的演示和反省;有生命必有疾病或不足,生活有欢乐必有苦难;“生命就是罪,原罪遗传”,当本当求善(积善-施爱-赎罪)的伦理观念并不可靠,因为神子已经献宝血于十字架上,而且上帝并不要他儿子的生命,是基督自愿在十字架上死,为永远赎世人的罪(安瑟伦理论)。
“上帝”并不要无辜者的血,有罪者要自己来自体赎罪,每个人对维护生命的权利都有责任,这就是“道”,责任是“道”所示表的;“他死了,我们未必获得宽恕,他为我们的好而死,盼望我们去天堂,但他的宝血只是一种示范”,我们要学着他,一样尽善尽爱。
二生命至道与因信称义
基督教认为,不称义的人则没有价值;“把不义的人视为义,上帝不归罪,赦免其过,因为基督的义归为罪人”;“主奇妙地引领他的虔诚人”,人通过信得到义,通过信而得救;信就是对基督对生命的爱。“成义论”是生命神学的重要核心,因为生命要摆脱卑微就必须认信,人如何使自己由罪人成为义人,生命得永生,应始于不动摇的虔信,信是我们感知上帝的存在,并充满了恩典和真理,我们并且遇到了一种特殊的灵性的生命,我们完成了生命的全部,不管是基督的生命,还是人的生命,还是病人的生命,最后都成为完整的生命,真正的生命,使人信服的生命,可以显现,不再隐藏,最终实现超升。路德认为,“因信称义”是一个人精神生命转变为灵性生命的过程,在生命的五个阶段,灵性的生命为最高。生命分为以下五个阶段:蛋白质与核酸之人的生命-自在与物质的(物之理与化之理);肉身之人的生命-自然与生态的(生物之理与生化之理);精神之人的生命-思想、欲念与人性的(心之理与性之理);社会之人的生命-经济、关系与劳作的(伦之理与法之理);灵性之人的生命-觉悟的与宗教的(神哲之理与神灵之理)。路德不断地解说,信仰最初表现在对上帝全能和公正的畏惧以及人在上帝面前的渺小感、犯罪感和内疚之心;物质的存在被上帝所驾驭,用泥土造人,不是为了赎罪,这是一个连续但是一个发展变化的过程,上帝虽然预设了这个发展的线路,但他低估了撒旦和罪孽的力量;另外,人开初并没有把自己作为非存在,过于纵容自己肉身的放浪和欲望;因此,由信来彻底放弃自我,人惧怕上帝之后,开始认识爱的重要,产生渴望,最后变成完全的信仰,而成为义人,获得了被免除罪恶的恩典。恩典的获得就是“称义”,这是一个生命的内在转变和再生的过程。人的一生不断地发生转变,这是生命存在的特性,而由犯罪感到确定获救的心理变化、情感转移和精神升华,就是从“罪人”变成“义人”、使生命再生的过程。路德神学强调获救感是基本的确信的意义,就在于对从肉身生命过渡到灵性生命的“成义”化的解释,它解决了灵与肉的传统冲突和搏斗,也缓释了人与神的张力。如此,可以把疾病作为“成义”化的过程,依靠无比虔敬的“信”就能够克服痛苦的考验,在科学医疗的帮助下,恢复健康;这里面有个暗锁,即使种种医疗手段最终无能为力或死亡,也并不失去盼望,因为灵性的生命还存在,我“将因信而获救”,死亡也不可怕,因信可得永生。真理与圣灵一样,判断一切有关生命的问题,我们只能“信”这种判断的“真”而不应怀疑这种判断的可靠性。就像承受的信仰者只能确信上帝已经宽恕了他,但不必去问为什么宽恕他,“人的理性不能探究她的决定的公正性,否则就要多如不信不敬的罪恶。确定的或最感是圣道的直接启示,人不需要任何中介领悟到的圣道使他获得童心,即,脱卸了亚当遗传下的沉重负担,对未来生活充满了信心。”
称义是路德神学的核心,路得把称义与救恩连在一起,把肉身化的人与心理的述求结合起来,使人的生命在“隐藏的神”中才得以存在,路德唯名论的神的自由意志使人的生命有了意义,特别是神还同时创造了撒旦,让人经受考验,受到磨难,存在获救感,撒旦是神的工具,它来到生命中间就是为生命有冲突、生活复杂化、灵与肉争斗不止,然后,“信”才成为大“义”大“爱”大“智慧”,生命就有了永恒的目的:所信所望所爱。
同是罪人和义人:因基督之故,上帝裁定,接受人为义,就人本身,人是罪人(上帝裁判与怜悯);称义包括:因信神赦罪;神把基督的义归给人。难道真的“相信再相信”人就有去阿里接受一切应许吗?这就是路德神学为什么引起争论的原因。有人批评路德关于称义的教导会打消基督徒追求圣洁生活的动机,基督徒因此会更加放肆地犯罪;路德只好靠着爱人爱神,鼓励基督徒善行,但他又认为善行的数量与称义无关;这种矛盾使路德很痛苦,他写道:“他拿这福与这福和这可怜痛苦的生活作对照。我们今世的生命除了灾难、危险、罪恶以外,没有福乐可言。……因此我们要闭上眼睛,不要看世上能看见的事物,却要盼望那永远的,看不见的事物。永远的事物是主借着十字架上的恩而成就的。”路德回避现世的神学抵消了自己信实的积极意义,这是他悲剧的学术人格所在,也是他拒绝医疗而走向死亡的原因之一。
路德认为,就我在基督之外的本身里,我是个罪人;就我在本身之外的基督里,我不是罪人;这种双重特点为人的生命的全部;因信可得永生,伦理的善行在“信”的面前没有任何地位,它既不会带来拯救,也不会保住拯救,善彰显德,必须有信;路德的要道:我们是可怒之子;要信;要爱;要忍耐。
我们生活在幽暗的谷中,因为有爱、有信、有望,我们将开启辽远的路,“我的葡萄园虽然经过各种灾难,遭受毁坏,我仍能在建造起来,使之成为更美丽的地方。”
三道说与生命延异
1惟名与体量
神学语言是诗意语言,“诗意栖居”沿语言显现的本真存在的形式而渐进存在,我们赖于一种神的权力,被语言导向一种“神性”,靠这种神性,我们被拯救,精神被释放,我们在神性的本质照耀下才能思能说“神”这个词要指称什么?
肉身何物?生命之载体,瀚海中万物之方舟。道说乃靠精神,“安诗惟法界,观象见天心。”天心即为道,由生命演绎,由肉身附丽,在社会中彰显,天心为天道,天道为人之心路;我们之肉身所以有意义,则因道说,则因生命努力善行,传播福音,在返乡的旅途中延异。生命在变化中,个体的与整体的---“延异”是“上主”造就无限之伟大,所以,生命为我们之必爱,包括肉身的生命。我们如何肯定自己的身份和生命在宇宙中的位置,我们一经出生就形成一种对自己生命属性的幻觉,我们与其它“创造物”一样一直在参与世界的进化;而谈到我们的主人与我们进化的目的时,我们便涌现一种莫名的心底的骚动;我们创造了“造物主”,我们用科学的工具研究和观察自然和我们的肉身,但我们终于没能完整地回答我们对于生命的疑问,特别是精神;我们寄托于全能的“上帝”,用“启示”和“信任”陪伴我们走过这条短暂的生命的道路;以上帝的名-这惟一的圣名,来体量生命的全部意义与生活的功能。我们在道说中体验生命,生命在延异中进行,这是惟一的“圣神之道”:
“他是惟一上帝之道的最后一层意思是他的语言不可被其它任何预言超越。其宣言的内容不可超越,因为它告知我们,我们必须理解而且有助于我们理解有关上帝、人类和世界的一切,包括、创设和达到所有真正值得理解的一切。其用以揭示真理的深度不可超越,因为它本身就是一切真理的源泉和标准。”
一次疾病的治愈,是重生的过程;而懊悔在人的生命中具有这种重生功能,人类靠懊悔来解救自己的灵魂,表现出生命的德性。舍勒的价值情感现象分析理论为我们找到,基督教赎罪论的精神哲学核心在于人的懊悔;这是人体量世界过程中最重要的伦理心理实验;懊悔使世界有善的火光。“人只能在沉郁而痛苦的懊悔之路上赢得生命,这多么可怕。但人毕竟有一条路通向生命,这多么美妙。难道这不在表明人并非因积压的罪过而丧失生命吗?”
懊悔是人类认识自己,为获救与解放,也为了生命“再造”,这在伦理上有最至关重要的意义,也是这个生命的世界最珍贵的环节,沉沦的人不因罪过而消极怠惰,而是重拾信心鼓励自己勇往直前,把懊悔变作努力进取的开始和动力;“沉沦与超升初境的循环交替一再微妙地显示在福音书中:在天堂,一个懊悔的罪人的喜悦甚于一千个义人的喜悦。”懊悔燃放爱的火柱,“懊悔是德性世界的强大的自我再生力,它抗拒着德性世界的不断衰亡。”人类籍着懊悔,延异生命,有爱、有信、有望。
圣经描述了犹太人高叫“杀死他,把他钉十字架,只有恺撒是我们的王。”他们还接着对彼拉多保证:“这个人的死由我们和我们的子孙承担。”耶稣说:“耶路撒冷的女子啊!不要为我悲伤。要为你们自己及其儿女哀哭!因为日子就要到了。”耶稣有为刽子手祈祷说:“父啊!赦免他们,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弗洛伊德怀着一颗犹太流亡者痛不欲生的心,挖掘出摩西创立一神教而又在暴乱中被害的考据,从而推断出伟大的犹太民族由于弒亲的悔恨,方构成独特的遗传特性;自然的冲动与能量向民族精神的深层转移,沉重的犹太民族精神史开除就是由一次伟大的失误形成。犹太人响应了摩西的教义,却不采取行动,而当他们得到这个美好的现世时,却残忍地把他们的恩人杀害在泥波山上。也许是“上帝”有意考察这个执著、孤傲、心智悠远的民族,他们漂泊、流亡,蠕动着的沙漠中夕阳下不屈的驼群,和着那那蛰伏中的大卫的浩渺的琴声,唱着“哈利路亚”这来自天国的无词的颂歌;当耶稣把“上帝之道”传达给他们以后,他们再一次把爱他们的父亲出卖,这一次更加残酷;他们麻木地伫立或怨恨地站在各各他的山坡上,望着戴着荆冠的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那天夜里,血流成河,远处是妇女的哭声,…从此,犹太教被母性神祗的基督教变为一尊由悔恨心理为主体铸成的巨大精神化石。“因你赐给我的道,我已经赐给他们”。
2旷野中卑微者的沉思:终极企盼
基督教的逻辑设定:人的生命显示不是肉身本体,而是由肉身承载的语言,语言由思想化生;因此人的生命就是思想、就是语言;人与上帝是在语言上发生关系,人的堕落和与上帝的和解都在语言,人通过十字架恢复与上帝的对话,从伊甸园被逐出后人一直是漂泊者,没有与上帝言说的权利。
《出埃及记》中有重要的关于耶和华让摩西带领希伯来人到旷野的记载,希伯来人在摩西的带领下积极准备,严守律令。旷野中三天,也是一天中的三次光照:黄昏表明生命在质料中作为物质实体,作为自然的、动物性的、感性的、外在的、物质的(尽心)人;清晨表明生命在不断的领悟中作为精神实体,作为精神性的、内在的、思考的、人化的、道德争斗中的(尽性)人;中午表明生命在永恒的行动与技艺的变化中作为神性实体,作为心灵的、超拔的、自由的、高尚的(尽意)人。“到了第三天早晨,在山上有雷轰、闪电和密云;并且角声甚大,……西奈全山冒烟,因为耶和华在火中降于山上;山的烟气上腾,如烧窑一般,遍山大大的震动。”也就是说,经过这基督教日历上的漫长的沉重的三天,耶和华开始用十誡规范人类,生命有了道德的约制,一切都就此有了规矩,凡行动的都有了章法,自由就此有了边界;人学会控制自己的生命,学会了为人、做人、助人、爱人;人真的成为了人。这是个伟大的事件。神学人类学化是将人类与上帝的关系“意识化”的一种神学观念,其结果就是信仰的私有化;而正是这种私有化使人的信仰成为一种体悟的结局,认信的主体则由此成为一种自由,但考虑上帝对人的心理预设。我们需要的是,既有基督徒的信仰独立性,又有信仰与生活世界,比如与政治、经济、生态以及具体的生命个体的遭遇的关连性。
当我们从罪到有罪时,谴责所发生的诸多变化是多方面的。保罗•利科认为律法原子化为大量戒律,对基督教来说,生活方面多种活动中的邪恶,是因为罪意识而遭受上帝的惩治,罪意识使人类生活的秩序被打破,人被指控,人在途中被抛弃,人自己艰难地选择,人在“恶的无限”张扬中回到信仰中来,所以悔罪、认信、坚守、从歧路中走向坦途;只有人本身是法律的卫士;我们不可遗忘,因为我们知罪。
凡基督徒都要经受考验与试探,耶稣也不例外。耶稣在约旦河受洗后被圣灵所充满,圣灵引领他来到阴冷的旷野,魔鬼威胁引诱,用荣华富贵和万国的权力企图勾起人子的贪欲,野兽出没,四野枯槁,四十个昼夜,耶稣饥肠辘辘,但耶稣最后战胜了这一切。魔鬼被信仰者所击垮。耶稣的这四十天中,就经历了物质、精神、神性的阶梯。按圣•波那文图拉的逻辑,这三个阶段中每个阶段都可以通过镜子和在镜子中看到上帝,这暗喻了六个阶段的炼狱过程;圣经中喜欢“六”这个数字,六天(创世)、六个台阶(所罗门王座)、六只翅膀的撒拉弗(以赛亚看到)、六天后在浓雾中被召叫(耶和华召叫摩西)、六天后引领(基督引领门徒上山显露圣容)。
人的生命应该有六种官能:感觉、想象、知性、理性、悟性、神性;由此顺序,我们我们将由外表深入到潜隐的核心,由瞬间的激动达到永恒的生命彻悟。“这些官能根植于我们的本性中,后为罪恶所扭曲,又为恩典所改造、为正义所净化、为知识所淘冶、为智慧所完美。”人在被创造时,他的本性和构造是为在静观中止于安乐,因为太初没有善恶;但人类没有经受住引诱,背叛了光明为利益所驱动,因为肉欲而被邪恶所俘获,通过原始的罪孽扭曲了整个的类。原初的人类本性并不表示人类社会的开始,所以人一开始就是心灵的无知与肉体的贪欲,我们是从罪过生的,也是从罪过走出来的。太初得道,也是针对罪的。如果没有用正义抵制贪欲的恩典的救助,没有用智慧帮助人认识罪孽的知识,人将永远在失明的暗夜中等待最后的审判。生命神学从象征神学、本然神学和神秘神学中获得启示,运用使我们震撼的事件,正确理解和诠释耶稣钉十字架和以这一事件为中心所有的智慧启迪,我们通过这种神圣的爱的各种形式的嘱托,明确正义、圣洁和救赎“由于他是上帝的德能和智慧,是充满恩典和真理的成肉身的圣言,因此他产生了恩典和真理,即倾注了爱的恩典,这爱的恩典出自于纯洁的心灵、善良的良知和真诚的信仰,”他为我们校正了整个生命的形式和状态,使我们被逐出乐园之后也能有信心实现生命的超拔和升华。智慧缘起于乐园中所犯的罪,基督徒沿着雅各的梯子上到顶点,并向高天呼喊:凡渴望我的,到我这儿来,被我的果实填饱。沉思,懊悔,我们被宽容,被接纳,通过洗礼看到事物的本性,坚定信仰,推断生命的各种可能性。我们寻找万能;静观、信仰与推理研究,使我们从阶梯上下往返的活动,生命经历律法的三个时代:自然时代、圣经时代和恩典时代,我们从关注神秘的创造历史开始,理解有一种大能,我们从此有了依靠,时刻被眷顾,我们生命开始向往善并不断奋斗去争取正义。
生命神学应获得六项证明:创生起源、宏大复杂、美妙精致、充足自洽、意义功能、秩序诫命。生命是丰富的,生命如此丰盛,并能充满欢乐,为实现生命的过程,必须在道德上嫉恶如仇,乐善好施,秉公行义;人必须“活出”一个富有深度、有意义的存在。
3.道中道说:我是欧米伽,我是阿尔法
基督教的三主德是西方精神的宝贵财富:没有望就没有未来,没有爱就没有生命,没有信心就没有依靠;在路中,必传扬赐生命的和唤起生命的。
我们的生命被拣选,生死、福祸存留于我们中间;我们常常不能绕过惩罚,但我们被赐予智慧,“智慧人从生命的道上升,使他远离在下的阴间。”
人类开始忘记过去,道德危机四伏,人类是否再次堕落,发达的科学,漂变的文化,使人变得更加懒惰的技术和机器替代式劳作,使生命变质和下滑;奢侈的享乐和永无满足的贪婪,预示着人类正在第二次偷食禁果,科学进步、物质丰裕究竟是喜还是忧?
著名的麦尔(hansmayer)寓言借用仙人与魔鬼的争斗,预测了人类社会的未来命运,并以悖论的方式设定完满的富裕是不存在的。寓言说,仙人给了新生的孩子三个祝福:个人主义与自由、富裕和社会公义;尔后又来了一个妖怪,它警示人类:三个祝福只能得到其中的两个。哲学家说,西方得到了“个体主义与自由与富裕”;东方得到了“社会公义与富裕”;但真正的宗教只能得到“个体自由与社会公义”。
生命神学让我们建立一个神圣的家园群落:在精神家园里我们来陈明现世忧畏烦中的心理诉求;在基督家园里我们表述和实践我们的信仰、爱人与对远方或上方的长久地遥望;在灵性的家园中,我们要学会奉献、牺牲和自由。我们求知、求生命;为拯救人类我们“化生”,从猿到人(创世纪:亚当);我们有了知识与语言,我们“化人”(旧约:摩西);我们再次走向堕落,当科学和物质统辖我们的意志时,我们“化罪”(新约:使徒);我们必须再次经受炼狱和再次接受洗礼,在道德和宗教的警教下,我们“化神”(启示录:约翰)。
“我今日所警教你们的,你们都要放在心上,要吩咐你们的子孙谨守遵行着律法上的话。因为这不是虚空与你们无关的事,乃是你们的生命。”
时间像突然开始一样,将突然终结;这个没有完知的世界、空间“同时”消失;我们这个没有完知的人类将提前毁灭;一切遁出于意识,意识也成为乌有,乌有与虚空延异“曾经生命”的永恒。
“我是阿尔法,我是欧米伽,是昔在、今在、以后永在的全能者。”(《启示录》1:8)
“上帝”是纯精神的,他创造、主宰、爱惜生命,他不可腐朽,不可变动,他是原初、至高、万能、全智与至善;他是最后的、终极的、他没有后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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