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萨尔诗歌(萨拉·悌斯黛尔及其诗歌赏析)

中国论文网 发表于2023-01-12 00:38:53 归属于综合论文 本文已影响413 我要投稿 手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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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萨拉·悌斯黛尔,美国20世纪初期最具迷人魅力的抒情诗人之一,但国内对她的诗歌研究却非常的匮乏。本文回顾了萨拉·悌斯黛尔的诗歌生涯,简要分析了她在人生不同阶段的主要诗歌作品,诗歌技巧,语言风格。

关键词:萨拉·悌斯黛尔,抒情诗,爱情诗,语言风格

萨拉·悌斯黛尔(Sara Teasdale, 1884-1933),美国近代女诗人,也是美国最有迷人魅力的抒情诗人之一。她的诗歌以简练明晰的风格、古典高雅的形式和浪漫多情的主题著称于世,并逐渐发展成一种精微独特的诗歌技巧。
  1884年8月8日出生于密苏里州圣路易斯城的悌丝黛尔,中等身材,略显消瘦,虽然不算很漂亮,但是相貌清秀。她有着一头长而浓密的红褐色头发,漂亮的蓝眼睛和稍宽的嘴巴。当悌丝黛尔出生时,父母均已人到中年,她自小成长于传统保守家庭,作为家中最小的孩子,受到父母过度的保护。幼年时期的悌斯黛尔身体孱弱,经常患呼吸系统疾病,由于健康原因,主要接受的是家庭教育。之后她先后进入洛克伍德夫人学校(Mrs. Lockwood’s School)和玛丽学院(Mary Institute)就读,她在当地学校就读期间就立志要成为一名女诗人。1903年,悌丝黛尔毕业于Hosmer Hall女子学院。1904到1907年间,她曾和一群朋友,主要是一些对文学艺术有强烈兴趣的年轻女性创办了一份颇获好评的文学月刊《陶匠的转轮》(the Potters Wheel)。她在大学时期开始写诗,1907年,萨拉发表了她的第一部诗集,包括《赠送杜斯的十四行诗》(Sonnets to Duse and Other Poems) 以及其他许多诗作。
  1905年,她陪伴母亲历时五个月游历了中东和欧洲地区,两人不仅去了宗教圣地,而且到了西班牙,雅典,罗马,巴黎和伦敦等地。这一经历对于她后来的诗歌创作具有极其深远的影响,大海以及众多新奇而美好的自然景观开阔了她的视野,也培养了她对自然和美的特殊而炽热的情感。她游踪广阔,并多次前往芝加哥,后来成为哈丽叶·孟若(Harriet Monroe)所办《诗刊》的成员,结识不少诗人,并于婚后1916年随丈夫定居纽约。她的第一部有份量的著作是《百川归海》(Rivers to the Sea, 1915),标志着她已经是一个成熟的诗人。之后陆续出版了《恋歌》(Love Songs,1917),《火焰与阴影》(Flame and Shadow,1920),《月亮的黑暗面》(Dark of the Moon,1926),和《奇异的胜利》(Strange Victory,1933)等诗集。1918年,《恋歌》为她赢得“美国诗人协会年度诗人奖”,以及“哥伦比亚大学诗协会奖”(即“普利策诗歌奖”的前身)。
  萨拉·悌斯黛尔的早期诗歌创作在形式上多是四行诗和十四行诗,大体上是属于古典主义的抒情诗,朴实自然,不重雕饰。而她的后期作品,如《火焰与阴影》(Flame and Shadow,1920)和《月亮的黑暗面》(Dark of the Moon,1926)则不仅表现出女诗人对周围世界深邃而敏锐的洞察力,对美好人生的缱绻之情和对严酷现实的针砭,而且也显示出其炉火纯青的艺术技巧。岁月的消逝,爱情的喜悦与幻灭,往事的追忆,人生的孤寂,死亡的沉思是悌丝黛尔诗作中常见的主题。她的作品情感节制、冷静,语调温柔、含蓄,但她用字精练且擅长营造气氛,因此诗的密度颇高,十分耐读,读者经常会深为其真挚、驰骋的爱情和深邃、含蓄的才思所陶醉和感动。她在写给一位友人的书信中提到:“诗人应该设法使自己的诗作具有火焰般安祥、敏捷的特质,如此才可让读者在阅读时不假思索地立即感受,而在读毕之后不断思索。”她的诗作多短小清新,朴实无华。表达自然流畅,情感娇嫩脆弱,如涓涓流水,纤细而平静,有时在文静之中也蕴藏着几丝感伤,她对感情,对自然,对人生的那份真挚以及多愁善感的心灵,极易引起人们的共鸣。
  如她的诗《我不会在意》,“当我死后/ 明媚的四月在我的墓上/ 将她雨湿的头发抖开/ 即使你伤心地俯身于我的墓上/ 我也不会在意/ 我将拥有宁静、枝繁叶茂的大树一样的宁静/ 当雨水把树枝压弯压低/ 我将变得更加沉默,更加冷淡/ 比起现在的你。”诗人在诗中将四月比作女子,“将她雨湿的头发抖开”,这一意象十分新颖独特。诗歌以女人赌气的口吻写成,想象她死后爱人再伤心落泪,她也“不会在意”,以此埋怨爱人的沉默和冷淡。此诗通过设想死后的另一种情景来表达出对恋人深切的爱,以及这种爱得不到回应时的失落。爱得越深越绝望,以至想到了死,用死来逃避一切。此诗采用“死后”这个独特的视角,情景交融,用你与我的对照写内在的情感,语言简明,构思精巧。全诗被一层淡淡的忧伤所笼罩,但诗歌中这种赌气的口吻淡化了这种忧伤,反而令人为这个女子的痴心所感动。
  而在《想你》一诗中,诗人由耳边的海浪声联想到和爱人一起看海的情景,又由眼前的海景想象将来重逢再牵手看海的那份带有沧桑的期盼与感慨。由于这种联想和想象都渗透着一种对过去的思念,对现实的无奈,对将来的惆怅,所以整首诗蒙上了一层淡淡的伤感色彩。
  
  萨拉·悌斯黛尔又是一位对生活充满美好憧憬,并勇于探求人生真谛的诗人。这一点在她的诗作《明灯》中有充分体现。“假如我把你的爱比作一展明灯/ 照我走下这漫长、黑暗的险道/ 我将不害怕那永不消失的阴影/ 也不会发出恐惧的喊叫。/ 假如能找到上帝,我将找遍天涯/ 假如不能找到上帝,我将安歇梦乡/ 因为世上有你的爱情使我满足/ 就像一盏明灯在黑暗中发光。”在这首诗中,她把理想中的爱情比作自己在“漫长、黑暗”的人生历程中的“一盏明灯”;视之为自己追求真理的向导和伴侣。在这盏明灯的指引和陪伴下,女诗人甚至可以蔑视死亡的威胁(“我将不害怕那永不消失的阴影/ 也不会发出恐惧的喊叫”)。
  “假如能找到上帝,我将找遍天涯”,这正体现了女诗人视真理为“上帝”,视寻求“上帝”为己任。这种矢志不渝、百折不饶的执著精神在她的《像大麦》和《月落》等诗中也得到了同样明朗而充分地抒发。在悌斯黛尔的心目中,追求爱情和追求真理同是人生最大快事和最高目的,但她并不因为自己得不到它而引以为憾,这一点我们可以从诗中第二个“假如”中得到佐证,“假如不能找到上帝/ 我将安歇梦乡/ 因为世上有你的爱情使我满足/ 就像一盏明灯在黑暗中发光”。因为她不仅已经竭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而且还深深地懂得:纯真的爱情便是人生永恒的真谛,便是“真、善、美”在有限人生中的真实化身。因此,她以能获得理想的爱情为满足,为幸福。
  
  萨拉·悌斯黛尔在20世纪的美国诗坛上,可以称得上是一位卓然超群的女英杰,但她的个人生活却很是不幸。诗人林赛(Vachel Lindsay,1879-1931)狂热地爱上了她,曾对她展开热烈追求,一度几乎每天给悌丝黛尔写很长的情书,但因他作风行径过于狂野大胆,尽管心底对他有很深的感情,悌丝黛尔最后拒绝了他的求爱。1914年,悌丝黛尔嫁给商人菲尔辛格(Ernest Filsinger)。她和林赛一生中一直保持着美好的,柏拉图式的朋友关系,林赛也称她是其一生中最鼓舞人心和最令人满意的朋友。婚后,丈夫对她非常宠爱,呵护倍至,可是她个性孤僻,情绪不稳,再加上体弱多病,和丈夫关系渐行渐远。由于悌丝黛尔更多的属于她所接受的维多利亚教育的产物,在她的实际生活中鲜有她在自己诗歌中所表达的那种激情。1929年,她与丈夫离婚。之后,她离群索居,健康状况日益恶化,并患有精神衰弱症。1931年,林赛饮来苏尔自杀身亡,又增加了她的悲痛。1932年,她在伦敦考察期间患上肺炎,回到纽约后,病情日趋恶化。1933年1月28日,病魔缠身的女诗人在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后便溘然长逝了。她最后的也有人认为是最好的诗作在她死后同年发表于诗集《奇异的胜利》(Strange Victory,1933)。
  
最后,让我们在悌丝黛尔一首颇富哲理的小诗《渴望》中探寻为什么诗人在永恒的灵魂与有限的人生中选择了后者。“我并不为自己的灵魂愧疚/ 尽管它意犹未尽,却要离我而远游/ 因为,它还会再生一千次——/ 永恒是多么深邃而悠远/ 我并不为自己的灵魂愧疚/ 可是啊,我的躯体毕竟要一无去留/ 重化为一杯泥土/ 不再为那虚妄的快乐孜孜以求”。萨拉·悌斯黛尔在《渴望》中首先回顾了自己并不漫长的一生,她渴望过美好的爱情,渴望过幸福的人生。尽管她饱经了世事沧桑,但仍能“不屈不挠”,“忍受日夜的折磨”,“化悲苦为欢歌”。因此,她完全可以坦然地说“我并不为自己的灵魂愧疚”。然而,诗中仍不禁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惋惜和眷恋之情:“尽管它意犹未尽”。这“未尽”到底指的是什么呢?是孜孜以求,“找遍天涯”而终未寻到的“上帝”(真理),还是为之“泪流成河”却未能如愿以偿的理想中的“爱情”?不管是何种原因,诗的结尾总不免让读者透过文字的表层而真实地感受到女诗人对生活那深沉而强烈的爱。萨拉·悌斯黛尔真正是一位毕生追求真、善、美,并爱人间之爱甚于灵魂永恒的女性,《渴望》可以说是诗人告别人生的“绝唱”。
  1929-1933年,美国历史上空前的经济大危机不仅给整个美利坚民族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灾难,而且也给每个美国人都带来了不同程度上的身心痛苦。当时已近“天命”之年的萨拉·悌斯黛尔自然也不例外。她在饱尝了种种人生痛苦之后,又亲眼目睹了这场使得人类“真、善、美”的一切连同那她毕生为之“孜孜以求”的“快乐”一起全都化为了一场“虚妄的”美国梦。而当她得知自己“理想之爱”的化身林赛也自杀身亡的时候,萨拉便失去了她在这人世间所赖以生存的最后精神支柱。就这样,垂暮、孤独而又身罹沉疴的女诗人最终怀着无限留恋告别了她一往情深、无怨无悔热爱过的人生。萨拉·悌斯黛尔在“安乐死”中得到了彻底的解脱,而她的名字,她对生活、对理想那纯真、炽热的爱却如她那些感人肺腑的诗歌一起在一代又一代热爱生活的人中间获得了永生。


参考文献:

[1] 邵斌:“Sara Teasdale诗二首译析",《英语知识》,2005。
[2] 羽之:“像弯弯的大麦",《初中生学习(英语阅读)》,2004
[3] 《外国女诗人诗精选》,黎华选编,百花文艺出版社,1994。
[4] 《最美的诗歌》,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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