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喜欢唐代著名诗人王维的诗歌,但是研究王维人格的文章却很少。王维在当时为什么能够写出如此优美的诗歌呢?俗话说: “文如其人”,我们想深入研究王维的诗歌,就要研究他的人格。本人重读清人赵殿成的《王右丞集(笺)注》和老辈学者陈贻焮先生的《王维诗选》,为王诗极富空灵意境的佛理禅趣所惊叹!作者通过对王维生平进行整体观照,对其诗品、人品进行研究,发现王维的一生,是一种从佛到佛的回归。他晚年所奉行的,也是一种佛性指导下“半官半隐”的圆通处世哲学。
王维(公元701年——761年),字摩诘,太原祁(今山西祁县)人,出身于官僚地主家庭。他从小就多才多艺,是唐代著名的大诗人,音乐家、书画家。其生平可考的典籍少,清人赵殿成的《王右丞集笺注》中的《右丞年谱》只是记载王诗的创作年代及时代背景,对王维的生平并无详细记载。从《两唐书》及一些散史的记载来看,王维的生平及其思想发展状况大致可分为早年、中年、晚年三个时期,各个时期思想的不同特征在其诗作中亦可略见一斑。
早年期:受家庭影响从小奉佛。
王维出生于下级官吏家庭,其父曾作汾州司马,去世较早;其母博陵崔氏是个虔诚的佛教信徒,其家庭有着浓厚的宗教气氛。在这种家庭环境的影响下,“王维与其弟(王缙)皆奉佛”(《王右丞集笺注》)。王维的名字摩诘就是取自佛典《维摩诘经》中的维摩诘居士,可见佛教对幼年王维的影响极深。佛义佛理的影响及崔氏的言传身教,使王维幼小的心灵逐渐生发出对宇宙自然的朦胧观念:诗人从小所感受到的佛义佛理即是宇宙自然的特殊音律,宇宙中的一切都围绕这种佛性音律自然地律动着。这种佛义佛理对幼年的王维有一种明心见性的作用,使他能精确细致地感受到,并把握住自然界美好的色彩和神奇的音响。王维潜在的音乐、书画天才亦因此而得到启发。据《宋祁唐书本传》记载:王维“九岁知属辞”、“性闲音律”、“妙能琵琶”。我们说王维的多才多艺与他幼年受佛教影响有关,并非牵强附会,这在其早年的诗作中可以得到更好的映证。王维十八岁写的《哭祖六自虚》诗云:“念昔同携手,风其不暂捐。南山俱隐逸,东洛类神仙。”说明诗人自幼就向往到大自然中像神仙样快活隐逸的生活。另外,幼年王维的奉佛信教,还表现在其对妇女的同情与仁爱上,他十九岁写的《息夫人》诗使饼师妇得以摆脱宁王的魔掌,重回饼师怀抱、过上舒心安适的幸福生活。
我们说王维从小奉佛,并不是说王维从小就信奉那种超尘脱俗、消极无为的佛,而是说佛义佛理所教道的物我相融的宇宙自然观,在幼年王维的心中扎下了根,继而在其脑中无形地植下了一根“佛义佛理弦”。
中年期:通过仕途生活认清了封建政治的黑暗现实。
随着年龄的增长,王维脑中幼年形成的“佛义佛理弦”(即自然宇宙观)不断与当时社会争功名夺利禄的入世思想相冲突。《桃源行》诗写道:“不疑灵镜唯闻见,尘心未尽思乡县。出洞无论隔山水,辞家终拟长游衍”。仅映诗人既向往幼年心中神仙样快活隐逸的生活,又想入世进仕,建功立业的矛盾心情。经过复杂的思想斗争,入世思想战胜出世思想,诗人准备“济人然后佛衣去,肯作徒尔一男儿”(《不遇咏》)。于是,王维就到长安、洛阳,凭其出类拔萃的艺术才能游历于诸贵之间,且为岐王李宁所眷重。开元八年,王维应京兆府试。在岐王的推荐下,王维扮乐师奏《郁轮袍》,满坐惊叹,受公主赏识,得中解头。开元九年,王维又中进士,以其杰出的音乐才能调太乐丞,正式开始了仕途生活。可是,好景不长,王维调太乐丞不几个月就因伶人擅舞黄狮子(这只能舞给黄帝看)受牵连,被贬为济州司仓参军。刚作官就无辜被贬,这不得不使王维感到前途渺茫;在《早入荥阳界》中诗人发出了“前路白云外,孤帆安可论”的感叹。因此,诗人脑中幼年潜存的“佛义佛理弦”隐隐约约地奏鸣了,出世隐居思想又开始萌生。《送綦母潜校书弃官归江东》云:“微物纵可采,其谁为至公。余亦从此去,归耕为老农”。既抨击了时政,又表达了诗人归隐山野的愿望。
虽说暂时的官场失意使王维产生了归隐思想,但热心仕途的王维是不会甘心就此罢休的,他在《酌酒与裴迪》诗中说:“白首相知犹按剑,朱门先达笑弹冠。草色全经细雨湿,花枝欲动春风寒”。虽然“春风寒”,但还是“花枝欲动”。这说明王维的隐居并非消极逃避,而是等待时机、东山再起。开元二十二年,主张开明政治的张九龄为中书令。王维作为其开明政治的支持者写诗自荐:“宁栖野树林,宁饮涧水流。不用食梁肉,崎岖见王侯。鄙哉匹夫节,布褐将白头。任智诚则短,守仁固其优。侧闻六君子,安问党与仇。所不卖公器,动为苍生谋。贱子跪自陈,可为帐下不?感激有公议,曲私非所求。”(《献始兴公》)诗中赞扬了张九龄“不卖公器”、“为苍生谋”的开明政治,也表达了诗人要求仕进的迫切心情。不久,隐居近十年的王维在张九龄的提拔下,被“擢为右拾遗”(《旧唐书》)。这以后,是王维仕途生活的顶峰时期。可正当诗人憧憬着开明政治的美好前景时,张九龄被口蜜腹剑、极端狡猾的李林甫排挤出朝堂,贬为荆州长史。张九龄的罢相,对王维是极大的打击,这不仅仅是王维个人政治靠山的丧夫,更意味着封建开明政治的幻灭。据《资治通鉴》记载:“九龄即得罪,自是朝廷之士,皆容身保位,无复直言。”这种黑暗腐败的政治环境使诗人脑中幼年潜存的“佛义佛理弦”再次强烈轰鸣;既然是“既寡遂性欢,恐招负时累”(《赠从弟司库员外絿》),倒不如“方将与农圃,艺植老丘园”(《寄荆州张丞相》)。这之后,虽说王维从未真正挂冠归隐;但诗人通过仕途辗转、官海浮沉彻底认清了当时社会的黑暗现实,更兼后来安史之乱的变故,诗人深深感到:在当时黑暗腐败的政治现实下,家国都不可保,何况个人!至此,王维早年入世仕进的治理想彻底破灭。
晚年期:半官半隐,奉佛愈加。
晚年的王维,虽说仍在作官,并且从左补阙到库部郎中,从给事中到尚书右丞,还时有升迁;但诗人却过起了“退朝之后,焚香独坐,以禅为事”。(《旧唐书》)的佛教徒生活。其斋中“唯茶铛、药臼、经案、绳床而已”。他在长安还每天“日饭十数僧,以立谈为乐”。(《旧唐书》本传)。开元二十七年左右,王维拜荐福寺和尚道光禅师为师,试图用佛教禅理来进一步获得精神上的解脱。大约在开元二十八年,王维买下初唐诗人宋之问的遗产辋川别墅,经过修缮经营,把它变成了一个幽静恬美的修身养性的“胜地”。每逢休沐假日或其它闲暇之时,王维必到辋川洗涤胸中郁积的官场浊气,领略自然风光。在王母崔代去逝后,王维必到辋川洗涤胸中郁积的官场浊气,领略自然风光。在王母崔氏去世后,王维还曾表请施辋川庄第为佛寺,这一方面表达了诗人一片孝子之情;同时,也说明佛教对诗人有着极深的影响。《王缙进王右丞集表》亦说:“(维)晚年,弥加进道。端坐虚室,念兹无生。”、“(维临死)敦厉明友奉佛修心。”由此可见,诗人是愈到晚年奉佛愈笃了。
王维晚年奉佛愈加,有着两方面的原因:一方面,是由于王维晚年已认清了封建政治的黑暗现实;另一方面,是由于诗人对人生的感悟。王维本来是个极重感情的人,他幼年丧父,中年又丧妻无子,这使诗人感受到人生的孤独与寂寞;其母崔氏的去世,更使诗人“柴毁骨立”。(《王右丞集笺注》)。这一切都使诗人感受到个人与社会在大自然面前的渺小和无能为力。因此,王维晚年一边作官,一边又主张清静无为,他把思想全心投入到广阔的大自然中,去体味自然、生命的真谛与幽韵。逐渐地,诗人发现了宇宙自然的伟大与崇高,无限与完美。可相比之下,我们人类社会是多么的渺小与残缺不全!因此,王维晚年写了许多山水田园诗来赞颂大自然,来讴歌自己隐逸生活的恬适与安闲。如,《渭川田家》,《辋川集绝句》。
有人说,既然王维晚年奉佛识道,那么,他为什么不干脆挂冠而去,归隐田园呢?禅宗认为:“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离世觅菩提,恰如求兔角”。只要“于六尘中不离不染,来去自由,即是般苦三昧。”虽说王维自身在朝庭,不得不与朝庭官员周旋往来,但诗人中年“识道后,就摆脱了现世人生的有无、生死、得失等功利的束缚,所以他同样能够获得精神上的自然解脱。既超脱人生,又能圆通地处理尘间世事,这正是佛理的玄妙!
我们分析了王维一生的三个时期,发现他的一生是从佛到佛的回归,其晚年所信奉的佛就是在其早年所信奉的佛的基础上的完善与升华。而王维中年的仕途经历,只不过是其认识社会,认识自然,超脱人生,获得悟性,获得佛性的一个过程,也即是王维人格的完善与升化过程。
俗话说: “言为心声”,我们研究王维的人格就必须研究他的诗歌。王维的诗歌保存下来的共四百多首。王诗以其空灵洒脱和富有佛理禅趣为历来的研究家所重视。不过,以前的大多数研究文章都是肯定其高超的艺术成就,而否定其极富禅趣哲理的思想内容;至使王维的思想及人格也受到长期的曲解和不公正的责难。下面,我们就从内容、风格两方面分析王维的诗歌,看看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首先,我们分析王诗的内容。总体上说,王诗的内容是复杂的:既有早年的边塞,游侠诗,又有中年抨击黑暗政治的伤感诗,还有晚年奉佛识道的山水田园诗。
王维早年的边塞、游侠诗,或写少年的豪迈,或写大将的英武,或叙征戌之苦,或写凯旋之乐。其代表作有《从军行》、《燕交行》、《老将行》、《少年行》、《出塞作》等。诗人在《少年行》中写道:“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写出了游侠少年的昂扬意气,流露了作者对游侠少年浪漫生活的向往。诗中还写道:“偏坐金鞍调白羽,纷纷射杀五单于”、“出身仕汉羽林郎,初随骠骑战渔阳。熟知不向边庭苦,纵死犹闻侠骨香。”反映了少年王维积极进取,建功立业的迫切心情。《出塞作》中也同样反映了这个主题:“暮云空碛时驱马,秋日平原好射雕。”
随着诗人对当时社会认识的不断加深,其诗作中愤懑不平的感伤情调不断增多。诗人在《济上四贤咏》中写道:“翩翩繁华子,多出金张门。幸有先人业,早蒙明主恩。童年且未学,肉食骛华轩。岂乏中林士,无人献至尊。”无情地讽刺了“繁华子”,有力地鞭挞了当时社会官出私门,权贵显赫和志士不平的不合理现象。“少年曾任侠,晚节更为儒”的崔录事、“使气公卿坐,论心游侠场”的成文学和“著书盈万言”、“饮水必清源”的郑霍二山人,都是胸怀才志,品德高尚的人物。但他们没有地位,无人提拔,不得不“解印归田里”,“谢病客游梁”,不得不“老泉石”本文转自 第一论文网,“安丘樊。”王维对现实不满的情绪,也不时流露在他的许多送别、赠友诗中,“微物纵可采,其谁为至公?”(《送綦母校书弃官还江东》)。诗人除义正词严,直截了当地抨击当时社会黑暗外,还写了一些以妇女生活为题材的诗歌反映这一主题。在《西施咏》、《洛阳女儿行》中,作者借“西施”、“洛阳女儿”微贱与尊贵时的不同遭遇来暗喻自己的怀才不遇。沈德潜亦曾评价说:“(《西施咏》)写尽炎凉人眼界。”诗人在抨击整个社会的腐败黑暗的同时,还对那些追名逐利,趋炎附势的世人表示鄙视。“科头箕踞长松下,白眼看他世上人。”(《与卢员外象过崔处士兴宗林亭》)。
王维晚年的诗作主要是些富有佛理禅趣的田园山水诗,其艺术成就为历来评论家所称颂。其中名篇有:《田园乐七首》、《渭川田家》、《过香积寺》、《鸟鸣涧》、《积雨辋川庄》等。《田园乐》诗写道:“採菱渡头风急,策杖村西日斜。杏树壇边渔父,桃花源里人家。”、“萋萋芳草春绿,落落长松夏寒。牛羊自归村巷,童稚不识衣冠”,“再见封侯万户,玄谈赐壁一双。讵胜耦耕南畝,何如高卧东總。”诗中所描绘的农民,心情安闲,风度萧洒,富有隐士气息。这些形象无疑已深深打上了王维自身鲜明的思想性格烙印;这与其说是农民,倒不如说是诗人自己的理想生活。《渭川田家》更是脍炙人口:“斜光照墟落,穷巷牛羊归。野老念牧童,倚杖侯荆扉。雉鷄麦苗秀,蚕眠桑叶稀。田夫荷锄立,相见语依依。”诗写暮春傍晚田家的生活情景,秦补、亲切、富于牧歌情调,同时也反映出诗人对仕途生活的厌倦和对自然景色的眷恋。我们再看《过香积寺》:“不知香积寺,数里入云峰。古木无人径,深山何处钟?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薄暮空潭曲,安禅制毒龙。”诗中写作者因“不知”而寻,闻钟声而悟,悟得“清凉安住”之境的过程。这深山中隐约传来的钟声象征着佛教的召唤,“过香积寺”实乃是一次求法得法的参禅过程。王维后期的一些诗更是大谈佛理:“了观四大因,根性何所有。妄计苟不生,是身孰休咎”,“有无断常见,生灭幻梦受。即病即觉担,趋空定狂走。无有一法真,无有一法垢。”(《胡居士卧病遗米因赠》)。难怪李梦阳在《空同子》中说:“王维诗高者似禅,卑者似僧。”此乃得其三昧之言。
其次,我们再来看看王诗的风格。一个诗人风格的形成,虽说有多方面的因素,但思想人格方面的因素是最重要的。俗话说:“文如其人”,诗也是如其人的。我们可以从意气风发的边塞、游侠诗中看到少年王维踌躇满志,豪迈进取的影子;可以从愤世嫉俗的伤感诗中看出中年王维不得志时的空虚与迷惘;更可以从极富佛理禅趣的山水田园诗中看出晚年王维的恬淡与安闲。
《出塞作》云:“居延城外猎天骄,白草连山野火烧。暮云空碛时驱马,秋日平原好射雕。护羌校尉朝乘障,破虏将军夜渡辽。玉靶角弓珠勒马,汉家将赐霍嫖姚。”此乃王维才气极盛时所作,具有一种无所畏惧的气势。姚范亦说此诗有挥斥八方之概。《汉江临眺》中的“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也同样具有这一风格。而《济州送祖三》则具有另一风格:“天寒远山净,日暮长河急。”写出了天寒地冷,远山隐约,暮色四起,大河奔腾,而在这苍茫辽阔的景色背后,隐藏着的是中年王维对宇宙人生的感慨:宇宙如此静寂,人生多么倏然与苍凉!
下面我们重点分析最能反映王维思想及人格的山水田园诗,佛理禅趣诗。
我们先看《山居秋螟》:“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这里空山雨后的秋凉,松间明月的清光,石上清泉的声音,浣沙归来的女孩子们在竹林里的笑声,和谐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有如一只恬静优美抒情曲,一幅清新秀丽的山水画,表现了诗人对大自然有着独特清新的感受,并乐于与大自然恬淡地相融相处的心情。我们再看王维的名作《终南别业》;“中岁颇好道,晚家本文转自 第一论文网南山陲。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偶然值林叟,淡笑无还期。”诗中用自在安闲的口吻,表现了诗人与大自然、与山中人亲切交流的态度。一般人“行到水穷处”都会大为扫兴,连喜欢啸傲山林的阮籍都是:“连迹所穷,辄恸哭而返。”王维则不同,他“行到水穷处”,还要“坐看云起时”。禅宗南宗创始人惠能的四世法孙惟俨说:“云在青天,水在瓶”(即云动水静、任运自然)。《终南别业》正表现了这种任运自然的佛性思想:没有打算,没有目标;一切都看透了,一切都不在乎,只是随遇而安!行动悠闲、洒脱;心境恬淡,安闲,俨然一幅看破红尘的佛教徒形象。徐增的《唐诗解读》对之评价道:“行无所事,行到是大死,坐起是得活,偶然是任运,此真好道人行履,谓之好道不虚也。”至于王维后期写的《辋川集绝句》更是充满了空无寂灭的佛家哲理。“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鹿柴》)。“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这里描写的空山中的人声,青苔上的一缕斜阳,自然开落的芙蓉花,无不给人以清幽的美感,使人读后不得不惊讶诗人心灵深处的幽静与空寂。
通过上面对王王维诗歌内容与风格的分析,我们发现王诗的变化发展轨迹,就是王维思想及人格不断完善与升华的过程:从意气风发的边塞游侠诗,到愤世嫉俗的伤感诗,再到极富禅趣哲理的山水田园诗;王维的人格亦由豪迈进取到愤慨不平,最后升华为佛性的恬淡与安闲。综上所述,我们可以得出结论:王维的一生是佛性指导下的一生,他的人格是一种从佛到佛的回归!少年王维虽说受家庭影响,也感受到了“佛义佛理”,但那只是一种朦胧的自然意识,并无具体实际内容;而通过仕途经历,官海浮沉,王维认识了当时社会政治的黑暗,认识到大自然的不可抗拒,了悟到人生的真谛与生命的幽韵,便把早年朦胧的佛,升华为晚年明确的具有实际内容“半官半隐”的佛。难怪杜甫在《解闷》诗中称王维为“高人王右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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